“他说明日谈谈我们的事,那晚我以为我睡不着,可还是睡着了。”
“他门派中亲近的长老去世,我不知情,兴冲冲发了术法考核过关的传讯符过去。
他回信说安稳点,发现他那边的意外后,我还没有那么忐忑。反而是他说明晚,我很害怕。不过这次比以前好很多,我设想,假如他说不再联系,我要说行。”
“然后呢,姑姑。”
“第二天的天气很好,我采的一束花开了,和师兄一起用午膳,练习术法,在摊子上买了两个泥人。如果他不是要分开,那我会问,他喜欢哪一个。”
“姑姑,你为什么要这样。”
“是不是太卑微了。”
“好像是。”
“那时候我大概是想,我想联系他就联系,如果联系不到,自然就算了。假使克制不住,不如把情绪消耗掉。”
“姑姑还没忘记吗?”
“我不喜欢他了。”
“时间过了,就淡了。人本来就是这样。”
“好可恶的男人。”有生气得想锤墙,红色的纱裙像刀一样利落甩动。
朴新念了句李白的诗,“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
百合喜欢下一句,顺口接道,“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管它呢,姑姑高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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