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我过去问问。”
孙姨摆摆手,沉从念走后,她抬手擦掉眼泪。
沉从念走下坡,身子穿过层层矮小的麦秆。看到那个人留着长长的辫子,他便知道那是谁了。
他停在她身后不远处,酝酿了下叫她,“张教授。”
阿楠在走神,眼睛失焦看着洗得发皱得衣服。
沉从念提高嗓子,又喊了声:“张教授——”
阿楠瞪大眼。
她猛地转身,不敢置信看着身后的人,手里的衣服松开,飘到河里。
“沉特助?”
她站起来得太快,脑子有一秒钟犯晕,“你怎么来了?”
她跑到沉从念跟前,两只手缴在一起,“徐宴湛他怎么样了?”
她看了眼黑色轿车,“他是不是在车里?”
沉从念摇摇头,“徐局长很不好——,可能只有你才能救他了。”
阿楠抓住他的手,着急询问:“他怎么了,那天我走得时候医生说他已经脱离危险了,怎么可能——”
沉从念止住她的话,插话道:“徐局长入狱了。”
阿楠半个身子后仰,一口气提不上来,说出的话也破音了“什么?”
沉从念告诉她,一个月前,他从医院醒过来,把孙姨叫到床头,说想起你了,想起那些事了。
他还说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了。
阿楠追着问他:“他去见林舒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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