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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转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像以往和从前,别无二致。
早在几年前,也许是伴随着青春期身心发育的某一时点,深夜一边幻想一边冲动,憧憬里的美好未来随风潜入梦乡,梦醒,身下一片黏腻,又深深唾弃自己的欲望。
反反复复,感知内心在不断下坠,朦胧间撕扯的引力惴惴不安,也许离开反而是破题之法。
早已是她的裙下之臣,却在无意识间被盖棺定论,不过是败军之将。
触手可及,心脏跳动的幅度却不一,恒温动物无法为彼此带来温暖。
和实验失败的挫败感如出一辙,但还是要抱有耐心。
秦越接过水杯,抽出纸巾擦了擦林星带着水意的唇,他习惯性做着细微的服务于她的小事,根深蒂固的,形影不离的。
把杯子放回之际,秦越看向了桌面的宣纸,赵体宽直,“哀江南赋”写到“日穷于纪,岁将复始”一句,他们一起学的书法,但年岁渐长,都不再常常拾起毛笔,暮春里的落英已消散在泥土里,琥珀里的时间重迭,唯有片刻光阴会在脑中闪回。
秦越想到自己名字的由来,是“归去越王家,”也是“行迈越潇湘。”
但关山难越。
世间运行之法不断演化,神之左手催化心流。也许只是习惯,感性意识由经历和习惯诱发,也许是荷尔蒙和现实的交互作用。
他缓缓出声,“我下周返美。”
“去教授的组里念书。”
林星点点头,“是好消息。”
心下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似乎是一块大石头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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