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曼?”他本就皱了一天的眉头几乎烙出了纹路,额间肌肉自发寻找到了最合适的位置拧成一团,“你在哪?”
路曼撑着羊肠小径旁长满青苔的老式围墙,抓着手机的手臂不住往下落,她拼尽力气说出大概位置,身体已经坠入地面。
她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全身冰凉刺骨,似乎有人拿着尖尖的锥子在她骨头上敲击着,刺耳尖锐的摩擦声在她颅内盘旋。
新品的药量明显比之前的大出了几倍,再加上她为了消除蒋莱的顾忌,将应该三次服用的剂量尽数吞咽进腹,若非她提前有准备,吃下了阻断药,现在整个人早已进入癫狂状态。
她戒毒多年,定期收到的粉剂从未动过,越是太过固定和风平浪静,越是容易引起蒋莱的疑心。
突然吸入那么大的剂量,比起直接进口的要更快溶于血液,她还能强撑着意识给齐蕴藉打电话,已然是到达了极限。
齐蕴藉来得飞快,划破夜空的刹车声离得很近,她被丢在小巷里,车子无法进入,他连钥匙都忘了拔,车门都不曾关,飞奔在各条巷弄里寻找她的身影。
像这次心这么慌的时刻,还是在她想要寻死的那次。
怕呼喊声引来其他人,他不得不加快速度焦急寻着,直到跑了十几条巷弄,才终于在一条狭窄的路缝里看到蜷缩在泥地里的她。
她很小,真的很小,缩起来就像一朵染了鲜血的白色兰花,全身上下笼罩着夜色,孤独的让人融入不了她的世界。
步子几乎没停,汗水糊进眼睛,又从眼睑上落下,刺激得他眼眶都红了一片。
路曼浑身在颤,嘴里还塞着撕碎的裙尾,胳膊通红青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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