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可以死,但千万别死她这儿。
“喂!”她踢了踢他没受伤的小腿,“没死就起来处理伤口,我可不会弄。”
祁焱睁开眼,视线有些恍惚,半天才定格在她脸上,左腿下方已经汇聚出一滩血水,裤腿都被黏连在皮肤上。
路曼见他挣扎起身褪下外裤,秉着看看也不吃亏的想法站在一边观察。
伤口明显已经有些干涸,布料与碎裂的肉块粘在一起,撕扯间都能看到他浑身在颤抖,但愣是没听到一声叫喊。
看他痛苦地掀开粘在皮肤上的布料,扯下大片血肉,路曼慢悠悠地说了句,“我看电视上都是用剪刀剪开,你干嘛非要脱裤子?色诱?”
祁焱一僵,失血过多的身体有些迟钝,连带着思绪也变得混沌起来。
干涸的唇张了张,已经没有力气蹲下身去开药箱,“有镊子吗?”
镊子?
她仔细想了想,“夹眉毛的成不?”
祁焱满头黑线,但当下也没什么可挑的,就算没有镊子,他也会用手将那处子弹抠出来。
见他从裤带里摸出打火机烧着镊子边缘,路曼再也忍不住了,“药箱里有酒精,你就这样烧一下消不了毒。”
她蹲下身从药箱里掏出一小瓶未拆封的酒精罐子,又拿出一个塑料小杯,先是往杯子里倒了点酒精消毒,随后又倒入干净的酒精将镊子放了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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