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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凯……」那边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后,又恢復平常流氓的语调。「凯凯,我爱你,来给我亲一个。」
「你少无聊。」何立凯一如往常的回话,一边听着上课鐘响,一边间话家常。「晚餐想吃什么,我放学去买菜。」
「啊,你煮的我都爱吃,别煮素食全餐都好。」龚伯伦瞇起眼看向开始瀰漫烟雾的门缝,语调仍然保持轻松,一如既往。「你煮的好吃,你也很好吃,我爱你。」
「神经病,注意安全。」
或许是受到郭羽峰的结婚二十周年影响,才会打来这通摸不着头尾的电话吧。
周围亲友无论性向都是恩恩爱爱的,大家都能直白的彼此示爱,可是只有何立凯的那份「我爱你」却从来没有说出口,
他跟对方说,他不知道什么叫爱,不觉得谁分了谁会过不下去,即使如此龚伯伦还是一直陪着自己,与其说他们是爱人,其实更接近家人。
何立凯总盘算着假如有一天,一个真心喜欢着龚伯伦的人出现,他一定帮忙做月老,不过这事情总是在发芽前就被当事人扼杀了。
龚伯伦死心眼的认准了自己,谁也无法取代何立凯在他心里的位置,而想必即使在未来,龚伯伦也不会让谁取代自己在何立凯心中的地位──对于彼此,他们其实是如此的唯一。
学生开始进入音乐教室,何立凯把这事放回心里,准备开始上课。
下午,纪冠尹忽然赶来学校,一脸惨白的大口喘气。「学、学长,毛球他出事了,现在人在医院,你赶快过去!」
「愚人节吗?」不久前还跟自己讲过电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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