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绑得委实太紧,手与脚还牵在一处,身子如一张弓般向后弯着,一动便两厢拉扯,手腕与脚腕总有一方更受罪。
她在哪里?昏了多久?何人授意将她绑来?
心中又空又沉,身上也虚弱乏力,若说不害怕自然是假的,宫中的手段,哪怕未见过也听过,利用她的信任、将她骗去假山便是给她摆的第一道,谁知后面等着她的是什么。
曲微力气殆尽,干脆停了挣扎,闭上眼睛细想。
她来宫中不久,一向待人和善,从未跟宫人发过脾气,也不曾与谁树敌,想来不该有人蓄意报复她。
胸口蕴着一股燥热之气,干痒之意冲出喉咙,曲微张口咳嗽出声,如此轻微的动静在幽寂的夜里被无限放大,呼吸声敷敷地打在地上,清晰可闻。
一旦开始这咳嗽便停不下来,脑仁一抽一抽地生疼,趴在地上明明觉得寒气沁入骨头,可身上又燥热得厉害,烘得她脑中昏沉。
曲微清楚自己受了寒,心道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回却是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
天光渐渐透进窗户,曲微在半梦半醒之间觉得有些晃眼,喉咙里热烘烘地泛痒,咳嗽逼得她睁开眼。
已分不清这是多少回醒来,只觉一回比一回煎熬,头疼欲裂,身上热得像泡在烫水里一般,地上的寒气不休不止地往身体里钻。
她半阖着眼逡巡周遭,这处是间空空荡荡的屋子,什么摆设也无,若非还算干净,连是住房还是柴房也难以分清。
除了光线明亮,能猜出是个晴朗天气,其他一概不知。
曲微闭上眼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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