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鼻尖发痒——不仅痒,这毛团子身上总有股子甜丝丝、暖烘烘的味道,自然不是奶味,硬要说来,倒像是阳光下的挂剑草与青藤,同青言身上的味道很是相似,却干燥温暖得多……
正想着,又听得它咕哝一声,好似喊的是“爹”。
洛水一阵恍惚,原本要推它的手不禁收了回来,
她想,自己同个没娘又没断奶的神兽计较什么呢?
如此,她身子又朝后挪了挪,腾出小半张褥子来。
大约是终于占了足够多的软褥,那毛团子复又发出了平稳的呼噜声,不再乱动。
洛水亦悄然松了口气,就这般伴着若有若无的熟悉气味、隐隐约约的热源,如愿拥抱了一场无梦的好眠。
她这一觉睡得沉,若无意外,大约睡到天光朦朦亮时,便会自觉醒来。
可惜天将亮时,洛水那完美无缺的好眠,到底还是被身畔的动静给搅了。
锦被骤然被抽走大半时,洛水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只闭眼使劲往回扯了扯。
然那劫持被子的元凶不仅不让,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她不得不朝被子消失的方向张臂就扑。
结果还没等她回味过来有没有扑着,就听得一声短促粗嘎的尖叫: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语气既惊恐又委屈,还带着浓浓的睡音,活像睡梦中突然被掐了脖子的鸭子。
洛水骤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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