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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赵佗成为了军中权力最高的人,而任嚣,他还沉浸在那个封侯拜将、回家妻儿天伦之乐的个人世界里。
“言归正传,二位应该不是来问我志向的啊。”扶苏拿起酒爵轻轻晃了晃,里面还是古法做出的凤酒,味道过于浓烈。
“我们是来问太子是否有问鼎之……”任嚣说着,赵佗用胳膊肘搡了他一下。
扶苏望着酒爵里的酒,对任嚣的问题毫无反应。“太子方才说,您打算回去之后向始皇帝陛下陈说军中将士的想法。可是始皇帝陛下一贯刚毅,决定了要平定百越,怎么会因为挫折而收回成命呢。”
“届时倘若陛下不答应,又或者陛下发怒,太子怎么面对皇帝陛下呢?”赵佗作揖恭敬地问着。
扶苏:“自古以来,阴服从于阳。阴为柔顺,阳为刚健。女子为阴,丈夫为阳;君王为阳,臣子为阴。父亲为阳,儿子为阴。”
“于理,儿子应该对父亲的话完全膺服听从。可是上古圣人却在这人伦的道义面前,还给了一条准则。”
“就是说,谁恪守正道,谁就是阳。谁执迷不悟,谁就是阴。”
“我想以万民为俘虏的人,绝对不应该是从正道的人。在天地民众生机的大义面前,父子伦理根本就无需顾忌。你们意下如何?”
赵佗和任嚣二人俱是一顿。
他们本来就是想问问扶苏,是不是真的要造反坐那个位置,以及如何造反之类的。
等真的听到答案之后,两个人顿时感觉自己站在了正义的那一方,再也没有什么负担。
而且听太子的言语,回答的直击要害不说,而且语气很平缓,仿佛是琢磨这事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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