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看着被掛断的电话,掛断之前,她似乎还听到姜成瑄喊着,「喂!明明说好是我在上面的。不准你压我。」
经过一早的震撼,这种事似乎已经无法再让她害羞了。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早上七点多。老人家都习惯早起做运动的吗?
在房里的伊格尔,听到阳台落地窗闔上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睛。托比下床时,她便醒过来了,只是怕又不小心看到托比一丝不掛的模样,只好将眼睛紧紧地闭着,恪守着非礼勿视的原则。
系在腰间的带子早已松开,她只需肩膀轻轻一挣,就能把浴袍脱下。昨晚真是累坏了,才会连衣服都没穿就睡着了。她穿上衣服,拿起地上的浴袍,看见下襬的地方有块暗红色的痕跡。她心想,大概是床单上的鼻血还没乾,她就躺上去,印到浴袍上了。
她不以为意地将浴袍扔到一旁的沙发上,将自己梳洗乾净后,站在镜子前面和那一头的乱发奋战。
「伊格尔……。」托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房内,站在伊格尔身后。
伊格尔略一侧身,才从镜子里看到托比的身影,「什么事?」
「我们在一起吧。」托比轻声说。
正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手指还在放发蜡上准备沾些发蜡塑型的伊格尔,大吃一惊地将整个手指陷入了整罐发蜡里头。她急忙将手从发蜡里拔出来,随手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走到托比面前,双手扶着托比的肩膀,微微弯着腰,低头看着托比,「你的酒还没醒吗?」
「你不愿意吗?」托比受伤地看着伊格尔。
伊格尔被托比的眼神震慑住,囁嚅地说,「不……不是。我只是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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