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来,不由分说地伸出手臂,俨然又要来那套强硬霸道的搂人动作。
秦游这才看见他竟然没戴面具,脸色是苍白的,眼圈和鼻尖却泛着红,他不知道为什么在不亮的光线下能看得那么清楚,只冷漠地对这个勒死人的拥抱表示了拒绝。
手掌张开象征性地伸出去隔在两人中间,时穆的眼圈好像更红了,他竟然真地放弃了这个拥抱,转而捉住了秦游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
从刚开始就一直集中在秦游脸上的注意力终于被转移到了眼前的掌心,他安静地垂下眼睛不知道在端详着什么。
时穆的目光仿佛宁为实质,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秦游突然察觉到掌心传来的一丝细密的痛感。
他这才想起来刚才洗澡的时候打算大概是对掌肌的位置被划伤了一个不长但有些深的小口,但那一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根本没有资格分去一点注意力。
但时穆凝视半响,然后垂着眼凑上去,那两片红的不正常的唇瓣就这样消失在手掌的遮掩下。
他的眼下是睫毛投下的阴翳,在掌心一阵令秦游头皮发麻的湿润感后,不知是否是错觉,那篇阴翳下好似也泛起一丝病态的红色。
但秦游偏偏不是一个会被这样的画面蛊惑的人,他只联想到了血液流失的感觉,以及浸透了自己领口的血渍,还有列车上那些已经记不得面孔的陌生人。
并非恐惧或者悲悯,他只为自己可能也只是卸磨杀驴故事里的一头蠢驴而感到不爽。
所以他用力挣开了那只被束缚住的手。
时穆的眼圈又红了一些,但和方才不同,带有一丝委屈和不解。但秦游没多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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