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想法。
日历翻过了新的一年,莱斯里和陈奕韦联手推动了史上最具争议的决策——让重新甄选团内座位的排序成为每年的惯例。
这个决定引发资深团员们大大不满。要将每个人的实力摊在阳光下检视,动摇原本的结构和那心照不宣的默契。人总是厌恶改变的,但也没有人敢愤而退团,谁也没有把握能承担起失去稳定收入的风险,再经歷一次痛苦的甄选。这次,陈奕韦理所当然地坐上了乐团首席。
大家以为原本的首席会不屑替年纪不到他一半的小鬼翻谱,但他却定定地坐在副首席的位置,跟随陈奕韦的动作和弓法一起带领所有人,就这么开始新曲的彩排,于是再也没有人敢发表意见。
陈奕韦和莱斯里本就师出同门,又有丰富的合作经验,他很清楚莱斯里想要表达什么,又能立刻转换到琴弦上。也因为如此常常有会有意见不合的时候,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所有人都捏了把冷汗,但只要陈奕韦用小提琴示范他的想法,莱斯里往往都会同意。这让第一小提琴轻盈起来,带领整个乐团一点一滴地改变。
苏巧巧去听了莱斯里指挥的马勒《第四号交响曲》,观眾好像比她上次来的时候更多了一些。或许是因为用陈奕韦担任乐团首席的名义发出宣传,加上对于这个新来的年轻总监的好奇,当地对古典乐感兴趣的人们全都聚集起来了。当然苏巧巧的免费劳力也在宣传上出了点力。
在他们两人手下所带领的乐团,展现出了全新的风貌。
银铃响起,宛若雪橇夹杂着雪从远方驶来,捎来欢欣愉悦的气氛,又变得浪漫起来,时而俏皮,时而诡譎,在天堂与梦魘之间来回,就像是这人世中的一切。法国号奏出主题,长笛、竖笛和三角铁紧接着加入,小提琴独奏呼应着主旋律,在其他弦乐的伴奏中独舞。在竖琴的带领之下似乎能窥见另一个世界,那里欢欣鼓舞又多情。莱斯里继承了一些纽顿先生的风格,又有他独到的细腻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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