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但其实不是。
他浑身湿透,肩头和右臂是大片浓黑血迹,脸上苍白,唇却鲜红,那是血染上去的。
水汽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伤口在脏乱都在他身上,明明该显得狼狈不堪,可在他身上只有危险和肃杀。
江酌洲看着宴聆青,手没有放松一毫。在湖底思绪陷入不受控制的疯狂时,是宴聆青给了他一丝清醒。
从湖底到湖岸,那一段距离仿佛被无限拉长。黑暗冰冷中,江酌洲一面知道有人抓住了他,一面又陷入另一轮仇恨和混乱。
他身上背负得太多了。
谣言、背叛、家人死亡,亲人离世,心怀鬼胎的人一次次对他布下杀机,这些都是他身上背负的,他要向人讨回来。
这是他的仇恨。
这些仇恨冲击着他,让他无法清醒。
因此睁开眼的那一刻,他所想到的唯有报仇,他要让江应远受反噬而死。
那只厉鬼残魂成了视线唯一焦点。
他站起来,杀了它,达成今晚的目的。
他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惊讶,也不为自己辩解,他向来是这样的。
但是……不该在宴聆青面前。
宴聆青转身时,江酌洲有瞬间的慌乱,他想也不想地将人抓住,接连两句话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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