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悬光:“步桃是自杀的。”
“……?”
周遭霎时一静,董秘秘的喉咙上下一滚,只听汪悬光平静地说:
“步桃租的这个房间,只有五六平方米,没有独立卫浴,与整层楼的住户共用厨房和卫生间。开门就是这个开间,对着门一张钢丝折迭床,床下是老式样的折迭桌椅,还有这些东西……”
法医拍下的现场照片被放大数倍,她用红色笔迹圈点出现场的物品:
摆在窗台上的军绿色暖水、门后挂着红色雨伞、搁在桌面上搪瓷茶杯。
“这些怎么了?”董秘秘问。
汪悬光:“很有年代感。”
“这倒是,”董秘秘赞同,“旧货市场都见不到了,要是在淘宝上搜‘老国货’,倒是能搜出来不少同款。”
“这些东西放在哪里都像道具,”汪悬光说,“除了城中村。”
董秘秘同意。
深圳是个神奇的城市。
街这边灯火繁华,高楼林立,气派的豪车进进出出,来往的男女光鲜亮丽。街对面是错落的平房和自建小楼,水沟腥臭,电线密布,到处搭着晾晒的衣物。随便推开一扇门,房内摆放着这些旧物倒也不违和。
“——这是阿姐歌唱时的舞台。”
两位伴舞穿着绿色军装,在极具年代感的舞美布景中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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