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化。
他骑着脚踏车晃晃,突然不知道卡到地上凸出来的什么东西就飞出去了,迎面撞上电线桿,手脚门牙各断一隻,轻微脑震盪。
断手断脚固然不便,那颗门牙也让他痛苦。虽然断得不严重,剩下的牙齿还是要抽神经再装牙套,牙套很贵很贵,打麻醉很痛很痛,血流很多很多。说起来在弄他的骨折时该痛的都痛过一遍了。
万俟莫旗整个人虚弱地瘫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躺着躺到天荒地老。
南宫北宫来看他的时候,万俟莫旗头正痛着,脑袋不太清楚,一见到南宫北宫忽然悲从中来,哽咽道:「我好怕我就这样一直当一个垃圾然后就不小心死掉了。」眼泪滚落下来。
「你还不够垃圾啦……」南宫北宫安慰地笑笑,不自觉一直看着万俟莫旗嘴里漏风的缺口。
万俟莫旗继续哭:「我这次好了也难保以后出门不会被招牌砸死,还有可能刚出院就被公车撞死,干,为什么那么容易死掉啊。」
南宫北宫叹口气,说:「生命的无常性。公民课本有教。」
「你记这些陈年废话干嘛?」
南宫北宫表示不知道。
「北宫,我决定了,我要考。」万俟莫旗把流下来的鼻涕吸上去。
南宫北宫点点头,说:「这样啊。」
出院后已经开学了,南宫北宫还是趁没课的时候陪万俟莫旗找补习班。万俟莫旗坐在轮椅上,漏风的牙已经有很贵很贵的全瓷冠牙套包住,让他出现了身价上升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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