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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桓肃并不谢斐的心情如何, 只说:“明日一早,即刻出发,去童阳山。”
查不出来的毒才最是可怕的,他一分钟都不想耽搁, 多拖延一秒钟, 顾运就更危险一分。
谢斐心里一样着急,毫不犹豫点头,“好, 我这边早已经准备好。你先把顾小姐放下吧, 我给你们准备了屋子。”
司桓肃此时不追究谢斐, 留他一条命, 都是看在他是被人操控的份上, 却并不是已经原谅了他, 而是现下最紧要的一件事是把顾运身上不知名的毒给解了。
谢斐说的话在司桓肃这里不能全信, 将昏迷不醒的顾运放在床上躺好后,便又吩咐手下, 去城里请大夫。
两侍卫即刻领命而去。
幸而眼下不是秋冬里的更深露重或负雪而行,行路方便许多,两人骑马飞速往返。
衬着月色,拽带两个大夫回来。
刀架在脖子上,大夫气还没喘匀,就颤颤巍巍给顾运把起脉来。
一刻钟两刻钟,两人啰啰嗦嗦的,都说奇怪,不像中毒,却与正常人有些区别,脉相三息一缓,走势平稳,然后又变得有些急促,如此反复。
因是连脉都摸不准,最后连药都不敢开,抖着手,额间汗留了一层。
司桓肃只要一个确定答案,并不欲为难他们,挥了挥手,然后谢斐封了重礼,使人送他们回去了。
从安城去童阳山,快马加鞭不耽搁,也得三日路程,而赶马车带上昏迷的顾运的话,快则四日,慢则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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