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张欢迎卡片上的字,我不会认错。提英资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就是跨年夜那天晚上,摆在床头最显眼的地方欢迎我,案发后却消失掉的那个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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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英资和那个条子到水菲角了,开了一间双人私密套间。
恰是多事之秋,δ行星带aurora联合商务集团的执行董事左意,这日一睁眼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头痛。左意想。
左意昨晚有应酬,是义父点名要他作陪的「贵客」,轻易推辞不得。左意耐着性子陪义父的贵客在一处销金窟玩乐到后半夜,觥筹交错,不胜酒力。他已不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早过了那种会须一饮三百杯的狂浪年纪。如今刚刚从宿醉中缓过一口气,又劈头迎来这种消息。
为他带来消息的手下不苟言笑,头顶剃着青皮,灰黑色高领衫遮住颈项;包裹紧实的脖子上方,一道突兀的刀疤从左侧耳垂下方开始割起,一路没入衣领深处,很是骇人。
有着割喉刀疤的高领衫男人身材魁梧,后背板正,恭敬端着一杯清水伫立老板床头;十分符合某种灰色职业的刻板印象。
左意爬起来,静静在床沿坐了一会儿,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清水喝了一口,抬眼,把火气发在对方身上:
什么「条子」,我说了多少次,叫你们收一收从前那股匪气。以后都用正经称呼。
高领衫垂眉:是,老大。随即意识到这一称呼依旧有问题,被迫改口,左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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