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传出消息,说这奴隶出身的梵统领竟是王爷同父异母的亲兄弟!陆寒霄便是弑父杀兄上位,梵琅有样学样,可惜棋差一招,沦为了叛贼。
据说当时血溅当场,镇南王陆寒霄身受重伤,生死未知。滇南乱成一团,朝廷从滇南征调粮草和壮丁的调令仿佛一张废纸,问就是等王爷批示,结果陆寒霄一连几个月未出现在人前,让人摸不透虚实。
京中此时分为两派,一派认为滇南群龙无首,正是削藩的好时机;另一方则认为这是陆寒霄使的障眼法,如今国库空虚,民不聊生,不可轻举妄动。
接连两年大旱早已耗空了常平仓,北境的鞑子、滇南的叛乱……天下纷争四起,不管是普通老百姓还是头戴乌纱帽的朝廷命官,这两年过得都不容易。
陆钰这个夹在朝廷和滇南中间的世子更难。他那个父王行事莫测诡谲,你永远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就像这次遇刺事件,放出的话虚虚实实真假难辨,连他这个亲生儿子,直到今天才得到确切消息。
下首的几人皆面露喜色,唯独陆钰神色淡淡,细看之下还有一丝阴沉。
镇南王无恙,对滇南是好事,对京城……对他,就不一定了。
霍凛那边被鞑子绊住手脚,中原缺人缺粮,民生凋敝,简直是天赐良机。那两派官员在金銮殿上吵得不可开交,唯有陆钰在心里冷笑,为什么朝廷的调令在滇南形如废纸?因为那个男人如今连装都懒得装了,那些人安逸太久,丝毫没有察觉到山雨欲来的波涛。
陆钰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那个男人走时给他留了充足的人手,其中有一个名为赵六的能人,极擅易容之术。他已提前做好了布置,谁知万事俱备,月前滇南一封密信,打破了所有的计划。
宁锦婳被掳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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