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划清界限

透一丝光，辨不清楚时间。他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撑起酸疼的眼睛看了看。

十点多了。

陆祈元慢吞吞坐起来，身上的骨头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力气。

缓了一会儿，他起身去厨房。

冰箱里的菜吃完了，只剩一小碗米，他把最后一点米倒进锅里，打开火熬上，自己到客厅沙发上坐着。

身体格外的累，这么一会儿，抬一下眼皮都觉吃力。

他靠到沙发上，呼出一口灼热气体。

偌大的别墅，唯一活着的东西没了动静，更显沉寂。他听着厨房里若有若无的咕嘟声，仰躺着慢慢睡着了。

门铃骤然响起，把陆祈元从沉睡中惊醒。他揉了把脸，眼前晕眩消散了些，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去开门。

乔可躲在众人身后，心下琢磨着等门一开，他们把东西送进去，她再找机会彻底跟陆祈元划清界限，就可以走人了。

至于划清界限时说什么，她都想好了。

没等她仔细回忆一遍，门被人拉开，陆祈元的脸也随之露出来。

鸡窝一样的头发下，眼睛无神地看着他们，一副昏昏欲睡模样。

穿着睡衣的陆祈元，从头到下无精打采，眼睑通红湿润，嘴唇毫无血色，病气透体而出、遮掩不住。

“卧槽！爸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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