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龄的女孩子已经把婚恋上升到了个人抱负妇女解放社会发展之类的角度了,男孩子还在靠本能驱动行事,幼稚者比比皆是,说起来陶其飞其实比她还大了一岁。
陈桦索性放下笔对着窗户继续劝:“回去吧,这么晚了我也不好给你开门,外面多冷啊,有话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日子长着呢。”她想了又想还是不敢开门,在她的观念里,男人是暴虐的是冲动的,她不敢拿这一整栋楼的女孩子安危开玩笑。
那人默不作声地又待了一会儿,陈桦又唤他,怕他冻晕过去,这时窗台上多了个黑影,外面那人口齿不清地说了句对不起。
陈桦奇怪道:“你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呢?”
然而又传来咯吱咯吱的踩雪声,那人走了,陈桦这才披上衣服去开了大门,外面只有一行凌乱的脚步,还有窗台上一捧鲜红的玫瑰花。
第二天陈桦要把花还给那个男生,可是他说。
“昨晚下了那么大雪,我就没有来。”
陈桦把红玫瑰插到花瓶里遗憾道:“可惜我一直不知道那是谁送的花。”
那天陶其飞回家就病倒了,喝了酒又在外面冻了那好一会儿便发起烧来,陶母给他请了假,陶父起床后若有所思。
“坏了坏了,昨晚我喝醉了好像和小飞说了两句不大好的话。”
“什么话这么要紧?”陶母奇道。
“记不清了。”但陶父总觉得是什么要紧的话。
“别是教他坑蒙拐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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