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小脑袋歪在枕头上,那双精神的眼睛眨了眨,以示自己的文静。
她现在没有说话了。小脸白净乖巧,好像刚才嘴上说的话,完全和她无关。
是你这样的龌龊男人听错了。
江猷沉有些疲倦地,合了合眼皮。看起来,像在听取她的话。
极多时候,他极力扮演一个道德健全的长辈。当这种话突然入耳,他总得把那些噪音拨开,关注她声音本身的跳动——把她这没头没尾的叁句话连在一起。
精神病态是不是脑内声音太多,所以内向。把逻辑藏在话语的话语里,而去理解她话中话的过程,无异于自己接受洗脑。
也许,他这般乐观的人会认为,这只是某种和性相关的挑衅。
她脚趾蹬着自己,又被他轻易抓住了。
“不要了。”
他的黑眼珠子仔细检阅妹妹的表情,最后终于满意了一点儿,“嗯”了她一声。分不清是食饱餍足的男人,还是习惯了毫无心理障碍地强制她,所以对她偶尔的拒绝,一种快乐又随着“嗯”油然而生。
江鸾忽然不可抑制地、绵软地喘了一下。
她又开始了,江猷沉表情出现一点看透了的讽刺,继续像个哥哥一样面色正经地捏她脚丫,“还是有些凉。”手掌合了合,他眉目冷静犹如处理一具尸体,手臂顺势而上,“……小腿也有点凉。”
“看来是有天天运动。”他说,“比之前暖一些。”听妈妈说,江鸾前些日子换了健身教练,增强力量训练,营养师调理的食谱也随之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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