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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一些药,他的手表。
“今天为什么没吃药?”他问。
江鸾像只什么,像由死的材料和活的肉身组成的混合物。
她光裸着身体躺在床上,好像是在自己的房间,是仲夏的夜晚,在·····加州。记忆全是痛苦,也无法思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但只知道一件事,每个暑假,她都和哥哥在加州过。
今天好像是没吃药,可能二分钟前,也可能十分钟之前,又在哪捅了自己一刀。哦,手腕上有,竖着顺着血管划的,包扎好后,不是很疼。
她观看情况的眼睛,看到了自己哥哥。他是性感的,带着棱角那种。而且他健康的躯体上,完整且毫无伤口,握着自己脚踝的手也很干净,从来沾不上血污。
“江鸾。”
哦,江鸾。
自己叫江鸾。垃圾叫江鸾。欢爱时应该被他抚摸的身体上,全是一截一截,横的竖的,浅的重的刀口或划伤,痂痕是泥沼的颜色,刺眼的丑陋。
还有腿间,被摩擦许多次,已经泛红了的腿心,分泌不了一点湿润的液体,欲望被砍断了,意识消亡。
所以理所当然的,那根性器也硬不了太多。为了抽插在她的腿间而抽插在她的腿间。
她是一团垃圾,阴暗又肮脏,扭曲。狂妄。在他的身下连个最底层的妓女都不如。
他的声音沙哑又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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