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的阴影完全盖住自己。她不知道这是在实验室有的习惯,她只觉得压抑,还得仰望他,仰望他眼底薄薄的那层冰。
佣人端着修剪过窗台的昙花的剪子和花肥,走过地毯铺过的走廊。她朝只把房门开了一些的江宪,点了点头。
江猷沉依然没什么表情,但眼底泛着些许温和,朝佣人颔首回应。
她抱着玩偶,冷风吹过她的脚踝。
他对自己的亲妹妹比随便一个人还冷漠。
江鸾气得转身就走,一半原因是恶心他,一半是唾弃自己不要脸。
其实,她真应该顿了顿。
比如在跑去拐角,气得直往自己房间冲过去时。
她会发现,江猷沉仍然平静地站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