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自己身上这件,还是今年织造局“赐“的绸缎面袍。
“你打算何时递?”
徐东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这贺表送的,也大有讲究,送的早不一定看,送的晚埋没其中,也不得见。
“明日寿宴开始,百官贺表之后。”
徐长文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木牌和一张宣纸,其中牌子上面刻著“户部江南清吏司主事徐长文”,
“家中,仅有老母亲一人,另有冯家未婚妻冯太英,这牌子,便是我最后的念想,宣纸则是冯家的婚约,有兄代劳。”
世间对不起太多人,暂且来世再报。
徐东的手抖得更厉害了,酒洒在衣襟上都没察觉,忽然想起什么,站起身,竟然脱下身上长袍,迭好放在桌上,
:“长文,这是我备著迁官时穿的,料子好,穿著舒服,本来今日就是让你看一看,羡慕一下,如今,你我同品级官员,所穿官袍一样,明日你换上这个。”
徐长文看著那套官服,眼圈忽然红了,有此知己,道不孤也:
“徐兄,不必如此。”
“必须如此!,就算是罢官,不也是要还给朝廷官印和官服吗,此番就是所还之物。”
徐东將官服按在徐长文怀里,声音带著哽咽,
“你若真真有不测,我徐东在户部一日,便替你查一日的帐,替你看一日的百姓!长文兄在前面走,为兄尽力跟吧。”
此刻,
油灯的火苗又跳了跳,將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棵在寒风里紧紧挨著的芦苇,徐长文忽然笑了,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河东带来的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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