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出喜怒,
“若是真的恭顺,午门前高声喊贺,是哪家的恭顺?他这是逼著朕表態呢,收了这贺表,便是认了他这份心意;不收,倒显得朕容不下一个替父尽孝的世子。”
殿內静了片刻,香炉里的龙涎香裊裊升起,在阳光中凝成细小的雾缕,此番应该是阳谋,西王半途折返,已经是犯了忌讳,如今行事毫无顾忌,可见西王府的跋扈。
戴权观察著武皇的神色,小心翼翼道:
“陛下,依奴才看,此番贺表该收,太上皇近日总念著西王当年护驾的情分,昨日还问起西王府的贺礼,收了贺表,既全了太上皇的心意,也让西王府稳住心神,至於这递表的规矩……就当是世子年轻不懂事,陛下恕罪便是。”
虽说是打了圆场的话,但宫家和郎家的事,始终是朝廷和皇上心中的一根刺。
武皇指尖一顿,转头看向戴权:
“你个老货,竟说些好话,確实不能伸手打笑脸人,给宫怀玉一个台阶下,自无不可,但.”
但毫无礼数可言,当真朝廷软弱可欺。
“陛下,世子年轻气盛,或许没想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是急著替父王表心意,陛下若温言收下,既显了皇恩浩荡,又能让西北边疆那边安心,两全其美,若是不收,京城文武百官俱在,明日寿宴,必然会有言官弹劾,闹出乱子,怕是不好收场。”
说到言官,戴权和武皇多有许多顾虑,也不知是不是严从和曹广正的壮举,几乎所有六部言官,都是跃跃欲试,瞅著机会一鸣惊人,这一点,文武百官具知,有了顾忌,朝堂一些事,倒是好了许多规矩,可言官是把双刃剑,若是上书西王府囂张跋扈,还真的不好收场。
武皇沉默片刻,望著窗外渐渐落下的日头,终於頷首:
“说的不无道理,西北边疆不能乱,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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