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起来吧,坐下陪著杂家喝一盅酒,压压惊,哎呀,都说杂家心狠了,有时候,那些文官,可比杂家心,要狠多了,”
幽然一嘆,端起酒盅,送到寧凯身前,寧俭事一咬牙,接过来一饮而尽,隨著酒水落入肚中,精神好了许多,
“公公,其他的事不知,但是护送几位大人北上,职下是知道的,庄大人,和景大人,同乘一船,拿著吏部调令,一起回去的,同行的,还有那两位知县,以及府衙上三位大人,並且让漕运卫军,护送抄家得来的银子,一起北上。”
顿了一下,又道;
“府衙两位大人,均已连夜抄家,其中马通判,家財过三百万两,胡同知约有两百万两家资,只有贾知府,家財也去查过,並未有多少,指封存不抄家,剩下的,全部封存北上入京,因为这些,职下觉得有异样。”
当时候,负责抄家马通判的,就是他,光是挖出来的银子,就有两百万之巨,其他的,最少也有这个数,之所以少说,只顾著保守对帐。
“你倒是实诚,既然府衙三位大人被你们查了一遍,那就是说皇城司早就得了消息,既然早已经得了消息,却不来通知杂家,那就说明,杂家已经被捨弃了,呵呵,哎呀,这江南一行,却成了杂家困死之地,寧大人,你和杂家同乘一船,若是杂家出了事,你又该怎么办呢。”
似是问他人,又像是问自己,总归这一句话说出,寧凯还有身边伺候的小桂子,纷纷跪下,
“乾爹,乾爹,万不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等回到了京城,见著老祖宗,总归是有办法的,”
“是啊,公公,万般的事,都是咱们的猜测,若是江南一案了结,此中的事,不就过了吗,京城里面,谁敢过问宫里。”
这才是寧凯最安心的,就算真有罪,牵扯宫里的人,別说三司会审,就是內阁阁老审案子,也不会问的明白,若是问出不该问的,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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