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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烛音忽然紧绷,“那一直没有被赎身的人,最后会去哪?”
言子绪想了想,言家的产业也有这方面的涉猎,他有了解过一点。
“新人一茬接着一茬,旧人一旦被顶替,就失去了价值。有点能力和人脉的往上爬成为管事之类,存了点钱的守着一亩三分地了却余生,什么都没有的,就降到丫鬟之类干粗活。但是这些人之前要养护皮囊,根本干不了什么活,大多数都被磋磨而死。”
沈烛音食欲全无。
“那希玉这样的,得多少钱才能脱身?”
言子绪喝了一口凉茶,凉得一哆嗦。
“她的话,有可能钱不够,还得……”他手指搓了搓,“有点权。”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言子绪些许讶异,“她是罪臣之后没入贱籍,仇家有点权势,不会看着她被人赎走去过好日子。除非赎她的人权势更甚,否则没可能。”
沈烛音懵了,“她有仇家盯着还能混得这么风生水起。”忍不住感叹,“真牛。”
“有什么用?”言子绪不以为然,“若是没出事,她可是官家小姐。她表面再风光,背地里还是被人呼来喝去。”
言子绪见她真一无所知,连饭都不吃了,热情跟她絮叨,“希玉本姓徐,她的仇家就是南路任家。徐家和任家本是世交,希玉和任家小公子青梅竹马,只等时机一到,立马成婚。后来徐家主君贪墨,得了不知上头哪位贵人指点,将罪责推到了任家主君头上。任家主君在狱中含冤而终,其妻泣血而亡,而徐家却借了上头贵人的东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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