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抽泣的二夫人都愣了愣。
“混账!你是什么人,在我们家还敢对我父亲无礼!”
站在二夫人身边的男子赶紧跑了进来,扶住言老爷,大声呵斥。
他便是言子绪恨得牙痒痒的庶弟,言子涟。
“我是什么人?”沈烛音轻笑,拿出了曾经作为平西王妃的气势,“我是什么人也是你配问的吗?”
沈烛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露怯。
如今谢濯臣昏睡不醒,她若不撑起来,都不能让他安稳养病。
“这是言府!”言子涟觉得她不可理喻。
沈烛音默默攥紧拳头,“我当然知道这是言府,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们刚刚参选完皇商,是从京城赶回来的。”
“所以晚辈才出言提醒,莫要大声嚷嚷,免得家丑外扬。京城中人最重礼节,若是让户部选员甚至当今天子知晓,有的人家中妾室主事、整日鸡犬不宁,他们定会认定其主君是个主次不分、是非不明的糊涂脑袋!”
沈烛音的心跳得很快,她对前世这个时候发生的事情有印象。因为恰好谢侍郎升任户部尚书、家中新夫人郝氏有了身孕,只不过再过几个月便胎死腹中。这些她都是后来才知道的,阿兄清算谢家时,将一些陈年旧事翻了出来。
谢侍郎升任户部尚书后处理的第一件事便是选任皇商,供给宫中用度,她记得一直到后来的二皇子登基,这个权力都握在言家手里。
“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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