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沈烛音背着他撅了撅嘴,不敢反驳。
幸好领衣时多要了几匹布,谢濯臣目测了宽度,改衣前先裁下几条布放在一旁。他端坐在桌前,握剪裁衣、穿针引线……一声不吭且聚精会神。
没事干的沈烛音坐在他对面,目光掠过他修长的手指、凹出的喉结,最后停留在女娲娘娘为他细心雕刻的脸上。此刻他一如既往地神情严肃,对手下之事严阵以待。
沈烛音忽然想笑,若是让外人知道,那个残暴不仁的丞相大人还会手持针线,怕是要笑掉大牙去。
谢濯臣身为侍郎嫡子,但生活贫苦。别说缝针了,烧火、做饭、浣衣……他什么都会。甚至会带孩子,沈烛音便是他自己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拉扯大的。
“自从来了鹿山,你便总是盯着我看,我脸上是长花了不成?”
沈烛音连忙低头,双手揉搓在一起,对自己的怂表示无语。
“你总是这般畏畏缩缩,会叫人看轻了去。你如今已经不是奴婢了,以后也不会是,不必如此做小伏低。”
沈烛音又立马直起了腰,抬头挺胸,“知道了。”
“你没事做吗?”谢濯臣将桌上东西挪到一边,给她让出位置,“没事就把字帖写了。”
沈烛音:“……哦。”
等谢濯臣完工了,大概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他起身看去,沈烛音就写了三十个字不到。
谢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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