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服务送宵夜,于是所有日程安排都往后推了再推,他也就只好顶着湿嗒嗒的头撑在枕头上。
看着身边的身影无辜摊手的动作,冬倩微微蹙眉思索了下,「要不我帮你吹一下吧。」
「……好。」
迷蒙中似乎能瞧见他唇畔的弧勾得更深了几分。
冬倩一心只想着赶快把他的头发吹干好睡觉,免得被他盯得心慌慌的,倒没注意到帮人吹头发的举动对于成年异性——即便两人之间的关係是姊弟——而言,是一件极为亲密的事。
多少诗人曾将缕缕发丝比作情思爱念,也有人坚信发梢虽不若发根连着充满神经末梢的皮肤,但仍有一种无法解释的感觉方式能够轻易察觉到靠近、触碰、温暖……夫妻相携视为结发,闺房情趣也有篦头綰发,寸寸相连、丝丝缠绕,无论哪一项都为这三千烦恼笼上了一层曖昧的意味。
夏尧一头短发并未花费太多时间就吹干了。
起来折腾一通復又躺下,冬倩依旧不得平復。越想还越不痛快,索性恨恨地翻了个身,背对着某个正在「不作为」地干扰她的思绪的人。
其实她知道自己是在迁怒。可是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了在他面前任性。好像不知不觉中被迁就得明明清楚错不在他,还是很执拗率性地把问题归咎到他身上﹔好像只要有他在,她可以不必担心任何事﹔好像他能为她撑起所有的一切。
到底……自己是如何被他惯得依赖他到这样的地步呢?说他是「不可或缺」的也不会觉得夸张了。
冬倩揣着復杂的心情侧卧在靠近床边的地方,摒息凝神地关注着身后的动静。
夏尧睡在接近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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