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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她睡相太不好了,贺岁安发现祁不砚的头发就一点也不乱,她用羡慕的眼神看他。
又因为贺岁安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趴床睡着的,无法在临睡前解开发间的丝绦,此刻,丝绦紧紧地缠着头发,很难解开。
贺岁安挪了下屁股。
屁股挪到了靠近祁不砚的位置,她坐在他前面。
贺岁安:“帮我。”
祁不砚双手灵活地穿梭过贺岁安的长发,指腹擦过她的头发,她感觉微痒,缩了下脖子。
他将缠得很乱的丝绦取下,一条一条地放在腿上,彩色丝绦尽数落在靛青色的衣袍,颜色差别有点大,却又能铺成好看的色调。
贺岁安感觉好舒服。
如果她来解开那些乱成一团的丝绦,绝对会扯得疼死。
贺岁安的脑袋无意识地往后拱,更加靠近了祁不砚,清新的发香味无声地充盈着整辆马车,他呼吸里全是属于贺岁安的气息。
祁不砚摩挲过贺岁安的头发,她见所有丝绦都被他解开后,厚着脸皮道:“再帮我编发。”
马车还在朝前行驶。
两侧帘子时而晃动,烛火忽明忽暗,身材高挑的少年坐在看着小小一团的少女身后,将她的长发分成几缕,由上而下编。
由于编的那条长辫子需要斜垂到胸前,为了方便祁不砚,贺岁安坐着转了个身,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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