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我说:“奶奶,我要非洲,赚大钱了。”
她才用力点点头,咧着没牙的嘴笑:“我看行,我孙女有出息。”
那个年假,我带她去了北京。
是于诗萱帮我找的关系,年后,我终于在积水潭医院挂上了号。
确诊了她是骨癌。
医生建议保守治疗。
考虑到患者年龄过大,费用过高,预后效果不一定好。
我站在那个专业的、冷漠的医生面前,不堪重负般的弓着背。
我说:“我知道,老师您给的都是特别中肯的意见。”
我说:“但您也看到了,她身体一直很硬朗,各项指标都正常。”
我说:“我不怕花钱,花多少钱都可以,只要能让她活下去……”
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我一贯舌绽莲花的口才,在这一刻苍白无力,我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眼前这个医生改变心意。
就像我不知道怎么办才能让死神改变心意一样。
我只能不停地说啊,说啊,直到他略带不耐烦的表示知道了,让我离开。
我失落落魄的走在走廊里,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慢慢地、慢慢地蹲在地上。
这十年来我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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