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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出生于一个非常贫乏的家庭,懦弱的母亲、无能的父亲,一大堆的兄弟姐妹,他是追着被人伢子带走的姐妹离家的,最后他没能保住姐妹,还被卖了,成了逃奴,最后在战场上被谢氏的军队捡到。
他的成长之中,没得过半分温暖,这完全体现在他有多凶戾上头。
和这个年长的雾隐对垒,他却丝毫没有露怯,不一会儿,他就压制住了对方,拳头毫不留情地往对方脸上落。
受过训练的拳击,那是可以伤人性命的,对方马上就见血了,大量的血洒落,在一旁控场的雾隐眼见情况失控,一鞭子就甩在十七的肩膀上。
“放肆!在太女面前,竟如此不知礼数,还不拖下去?”
十七抬起了头,眼底闪过不服,他必须把心底的话宣之于口,只因为在这时候不开口,以后大抵是再也不用开口了,那他岂不是白白熬过了这几年?
“奴无过,奴只是依照命令,与人过招,有何过?”
“皇上恕罪,属下管束不力。”离谢蕴最近的一名雾隐下跪请罪,他的黑衣与一般雾隐十分不相似,腰封上头有三道金线绣的横纹。
雾隐上下属关系薄弱,每在雾隐当差五年可以绣一条,绣到第三条,已经是每个堂口数一数二的高手了,那身份地位自然不一般。
在场所有的雾隐都跟着跪了下来。
谢思寸毫不怀疑,如果她不在场,那眼前的小少年要迎来的,便是了结他性命的一刀子。
“无法揣测命令后头的真实意义是第一过,在御前失仪是第二过。”谢思寸的声音脆声声的,在这紧绷如拉满弓弦的氛围里,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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