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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匆追了出来,想是艰难脱身,来送客的。
大家把话说开了,所有的前因都有了后果。沉知许感谢他的“弥补”,但她已经不需要了。
所以,周疏雨也不用再为她做什么。
她表现得有些冷淡,可周疏雨还是打算把话说出来。
“我伯父他……一切都不可饶恕,你不需要去原谅谁。”
“只是今天在婚礼和宴席上,他对你视而不见。知许,我想这也是一种……肯定。”
她此时的双眸和初见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周疏雨知道,早在几个月前,她眼中的寒冰还牢牢地堆砌着。
谢司晨看似不是一位似火般的伴侣,却拥有着融化她的热度。
或者说,他所有的炽热,都给了沉知许。
周疏雨说,“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可以再次站在法庭上。”
晚来风急,吹散她的秀发。
谢司晨不动声色地替她挽到耳后,还要幼稚地偷偷捏下她的耳垂。
沉知许弯了下唇,低头,又抬头。
“周教授,论做老师,您的资历比我深厚。”
“过去我看了一本书,上面拉帕普引用了一句话,来阐明教育的意义,我受益匪浅。他说,教育是一种自我疗伤。”
周疏雨伫立着,不曾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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