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任何人的兴师问罪。
周汝城实在记不起自己有哪里和这位向家小姐结过仇。
思来想去,也只能猜测是向恬私生女的身份,触了他们的霉头。
所以只能摆着笑脸,谦虚地奉承。
“向小姐谬赞了。能教出洛始这样的孩子,是我的幸运。”
“至于洛祺,”他顿了顿,瞳孔收缩,还是强行圆了下去,“或许是我的报应吧。”
沉知许脑海里突然回想起,当年他面对正处于叛逆期的周洛祺的样子。
即便翘课打架,目中无人,违反学校规定,亵玩女性,他也仍慈爱地将其包庇、呵护起来。
任由每个受害者摇旗呐喊,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名誉与尊严高举示众,也无法将周汝城击碎。
他活在自我感觉良好的日子里,接受着家长和学生近乎病态与洗脑的感谢与表扬,凭借一方世界中掠夺而来的权力,堆砌出一个虚伪的世界。
他让他的家人和他的自我住在里面,自欺欺人地任由优越感横生。
而如今,在高塔脚下,终于咬着舌根承认。
自己是井底之蛙。
写这一段的时候我真的,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文学功底是多么匮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