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医生吧。”
沉知许想,她或许是生病了,但不是抑郁症,也没有除她自己之外的人可以医治。
她一直以为自己换上了新衣,自愿变成这副模样,理应不再留恋过往。
可十六岁那年在办公室被触碰到的那寸皮肤却在十年后开始狠狠灼烧。
提醒着她,你还有血和肉。
你是个人。
人应该有良知。
她蓦然清醒过来。
那时候她之所以和莫晨清说她曾经和那女孩子一样是受害者,并不是指她们的经历和遭遇相同。
而是她从根本上明白,猥亵的本质是一样的。
无论是什么方式,恶就是恶。
而她成为律师的初心,即是让处于弱势的群体得到应有的保护。
即便全世界都否定你的行为,我也会用我的辩护替你伸张立场。
可这些年来,她自以为的圆满,回过头才发现,被改变了太多。
所有人都告诉她,你要读书,你要成才。
长大了以后他们又说你要体面,你要赚钱。
原来那些读书的年岁里,大半时间都在走应试教育的程序,只是培养现代人的第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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