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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落完毕,大功告成的阿萨谢尔甩着黑衣罩衫随处传了个法阵,径直回了神殿,赶忙欣赏他的天赐之礼。
黑衣的轻浮疯子总算离开,拉斐尔一人却留在原地,头脑短暂的胀痛与眩晕对神来说实在是无关痛痒,只是他一想到那片斑斓被他人掌控于手中,竟难得地抽了抽眼皮。
一瞬间的色彩骤然湮灭,他的眸仿佛再次失真。
他蹲坐在潭边,宛如遥远神话中顾影自怜的水仙少年,眉眼静好,岁月安然,却在掬起一抔潭水后,倏然变幻了神色。
他高挺峻拔的鼻轻轻触着金鱼曾待过的精灵潭水,唇轻轻拂过,一点甘露流于唇边,随后,手扬起,是来自头顶的一场沐浴圣礼,一场隐秘的狂欢。
他哈着气,心中却隐秘地勾勒着什么。
神谕?
呵,鲤,我的金鱼,终于又找到你了。
他将那唇边一点清亮咽下,不留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