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痛苦的十月怀胎,竟然只是父亲不得纾解性欲的短暂一年。
才刚刚开始盘问,她几乎不能听下去。
温楠的眼前倏地出现一小瓣果肉,望着谢砚清温润的眼眸,她咬下一口,有了些许宽慰。
继续开口:“接着说吧。”
“我的母亲叫安蕊,是安氏集团董事长最小的女儿。”
“十岁那年,妈妈突然说爸爸要来和我们一起生活了,我当时很开心,但没过多久,我妈妈就一脸伤心地抱着我哭。我不懂,她也没说,后来才知道——”
“他在和你母亲去离婚的路上出了车祸事故。”
安予绗眼角含着泪,似乎他对这个未曾谋面的父亲还保留情谊。
“爸爸去世后的那几年,妈妈时常精神恍惚,她说他们年轻时候相爱,是对方的初恋,但是分隔太久了,再次见面难免会擦出火花。”
温楠背靠在病床的软枕上,宁静地坐着,听他絮絮叨叨地讲,面上没什么表情。
仿佛有些无聊,十几年过去,故事古老得像几百年前流逝的时光里,最爱演绎的抒情角色。
她的母亲扮演的是女二剧本,毫无新意,但又足够不令人喜爱。
“你想见他吗?”温楠蓦地出声。
安予绗愣了愣,飞快地点点头。
谢砚清将男人送到电梯口,从包内拿出一根烟在手里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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