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世界七大洲的轮廓,「《漂泊》。因为她眼里的世界地图中有一块是没上到色的空白。」
曙尹瞇起眼看得更仔细些,「那是她的故乡,对吧?」
在穹笑了,大拇指无意识地拨动着纸页,「我不是取名字的专家,但我认为它本就没有固定的模式或规则,这是你的作品、你的心血结晶,要怎么为它取名是专属于你的权力。」
「唔,那这幅呢?」曙尹问,以指尖小心翼翼抽出一幅画。以白色为基调,黑色漩涡与不规则圆点凌乱地佈满其上,直朝着某处瞧便能有眼花撩乱之感,彷彿那漆黑笔触突然有了生命而在纸张上游移。
「《高倍镜》」
「我还以为是《颱风》呢。」曙尹低喃道。
「也可以。」在穹嘴角一提,身子倾向曙尹,将手里的画作尽数摊到桌上,迅速地一面翻看,一面反射性说出作品名称,「《角》、《零下三十二度》、《癒合》、《浮火》、《星尘如墓》、《血浓于水》、《屠杀》、《焦土》、《罗剎》……」
「等等。」曙尹驀地伸手按住在穹,深吸了几口气,嘴唇颤抖地说,「等一下。刚才那幅……」她的手提起后凝滞在空中,僵硬地挥了挥,示意在穹翻回先前的画作。
他困惑地扬起眉毛,「哪一幅?」他问,才刚被提过的画又被他照相反的顺序重新展示了一遍,「《罗剎》、《焦土》、《屠杀》——」
血浓于水。
辰余辉的魅影从洞穴深处朝她走来。梦境与现实的边界化约成了疤痕、鐫刻在她身上,血色瀰漫眸前,每一次的眨眼只让这片赤红被渲染得更为广大鲜艳,盖住了光影亦抹平了浓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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