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细胞淋漓尽致发挥出来后所感受到的畅快。
但在穹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打从下课那一刻起,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叶鸣,而她也毫不避讳地回望,接着突然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轻声开口:
「你看起来有心事。」
在穹默默地将所有学生的画作收集起来摆到黑板前的桌上,右手心不在焉地拍掉沾染在衣服上的粉笔灰,一边慢吞吞地走到她身前。「昨天早上发生了一些事。」
「什么事?跟曙尹小姐生病的事情有关吗?」
「喔,姊她现在已经没事了,病都好了,只不过……」在穹下意识地转着脚后跟,「昨天早上她醒来时在我和姊夫都在场的状况下,说……呃,她说……」
「说什么?」
在穹面有难色地瞄了她一眼。「她说……她想起来当初是谁抢走余辉了……」他又艰涩地嚥下一口口水,哑声说道,「是谢宇舜。姊似乎想起了不少事情,她说当初就是谢宇舜用某种白色的粉末迷昏了她,接着再打伤她并绑走余辉。」
叶鸣怔然注视着在穹的面庞,半晌过后才放下手中的原文小说,印满黑色小字的书页于指尖拂刮下发出清脆的摩擦声。《哈姆雷特》,在穹于心中默念着这本书的书名。
「怎么知道是谢宇舜做的?」她问。
「姊姊看见他的脸了,在他往她脸上挥拳的时候。」在穹悻悻地补充,「可是她说她不确定当时有没有另一人在场,只知道她好像听见了两种不同的声音。」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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