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可能会比我更懂我妻子。若把她完全交由别人来看顾的话,我根本无法安心。」
「老天爷,我现在是在跟同事说话呢,还是在和放心不下青春期女儿的父亲讲道理呢?」谢宇舜表情夸张地抚着太阳穴,故作跌跌撞撞倒向墙边,「曙尹小姐她早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她有能力保护好自己!还是你怕你一不在就又会有人去伤害她?」
辰曦猛然僵直的上半身告诉谢宇舜他失言了。
「……啊,抱歉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压抑着亟欲翻白眼的衝动,低声道歉。
「没关係,那我先走了。」辰曦点头示意后便迈开步伐离去。
「噯,那法国的事、」谢宇舜伸手想留住辰曦,表明自己很乐意代替他去国外开会研习,无奈对方业已将注意力放回手边工作,一边拿笔在资料上做记号,一边闪躲来来去去的医护人员与民眾,「嘖,真的是很难相处的一个人啊。」
只差五分鐘就要十点半了,在穹撑开昏昏欲睡的眼皮看向曙尹,从床边的椅子上起身倾向前方,替她把稍微滑落的棉被塞进她肩膀与床铺之间的缝隙。今日不断睡睡醒醒的她现在好不容易安稳地成眠了,只是隐藏在眼皮后方、专属于曙尹一个人的世界里,在穹并不熟悉,他无法确定那儿是否还打着仗,打着一场由曙尹孤身面对记忆和恐惧的战争。
他环顾四周。叶鸣于九点多时就已先行离开,此刻陪伴他的只剩抱在怀里的一叠纸张。这是曙尹在大学时期创作出的剧本,自从在穹回台后就经常借来阅读,从中得到了不少新画作的题材。他把腿缩到椅上,下巴抵住膝盖,摇动起上身翻看着曙尹的故事。接着,大门被轻轻打开,深怕吵醒她的辰曦用气音呼唤:「在穹?你在吗?」
「来了。」在穹应声走到玄关,看见辰曦脸色苍白地喘着气,没拿公事包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锯齿般突出的指关节用力到泛白。这是在穹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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