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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这么说,元彬才失望地掛了电话。他们后来还是租了那间公寓,还是空着一间房间,大概因为陈伯昱不喜欢外人吧。我则是整个暑假都窝在男朋友的小套房里不肯回家,开学以后也顺理成章地继续住,一毛钱房租都不用付。
但是,我应该要预见这种关係不会长久的,应该要想到我不可能永远住在那间小套房里,但也许是这个男朋友和从前其他的男人都不同,特别小心全面地在呵护我,知识水准和社会地位也特别高的关係,我竟然让油蒙了心。
开学两个月以后,情况开始改变了。当时我就该警觉,赶快转换跑道才是,但之前把这个男人吃得死死的,甜头吃太多,脑袋不清楚,还以为他只是课业压力大,不久就会恢復正常。
冷落我两三个礼拜后,他提出分手。我在他的小套房里大声哭嚎了好几个小时,不见他心软,反而更让他觉得我像烫手山芋,想越快甩掉越好。
他说愿意让我找到房子后再搬出去,就不再谈了,把我独自留在小套房里。我吞不下这种屈辱,开始整理行李,但这才发现自己连个像样的行李箱都没有。
属于我的东西,我能塞就塞,他送的东西则全部留下。还好我从来就没钱买电脑什么的,大概收一收,两个旅行用的大袋子和几个小提袋就解决了。
我提着所有家当走上街头,心里很庆幸当时天气并不冷。虽然很有骨气似地跑出来了,但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本来想打电话给小美,但她住的是学校宿舍。
我在省道旁的饮料店前蹲了许久,才拿出手机,把通讯录拉到「郭阿呆」,看着这名字发呆。
无论如何不能让元彬看到我这样。一这么想,乾掉的眼泪差点又飆出来。
但是如果不打给元彬,我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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