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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到了。
他在那人的眉心间开了一枪。
那人倒下在他的脚边,血从眉心间的洞冒出。
浓烈的顏色如水流动,却冲洗不了他愤懣的情绪。
用枪过当、私刑、枪决──
媒体如此指控他。
我没错!
他用正义的外衣包裹自己虚弱的心,让自己其实很明白的罪恶能够被淹没,然后,他会到梦里。
原来梦才是他最可以放松的时刻和场所。
虽然可怕、虽然伤痛,这样的煎熬却能使他感到舒适。
然而,他总得被她眉心间的洞惊醒。
那个洞的轮廓清晰成形了──
在他举起枪,眼看枪口时。
他没有扣下板机。
这样的姿势仅为一种惩罚的仪式。
我们会挺你到底!
长官和同事们如此说,也如此做。
他赢了最终的判决,他是无罪的。
因此他领到一枚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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