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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咳得嗓子连着胸膛、连着四肢一起疼,却还坚持着说了一句,“把喝过酒的杯子洗干净再来!”
等白肆拿来了干净杯子,齐洛连喝了三大杯水,喝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去了心头火烧火燎的焦躁,躺得安稳了一些。
“你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明白。”他看着殷勤地帮他盖上毯子的男人,第一次认真地看进他的眼睛,哑着嗓子问,“想杀我还是救我?”
“你不会理解我的心情的,宝贝。”白肆放下杯子继续坐在床边,扯了旁边一条用来擦手的旧毛巾,囫囵地按在齐洛脸上,来来回回抹了一通,将他鼻子眼睛的污物都清理干净,看着顺眼多了。对方现在无法动弹,可以任他揉搓个够,甚至,揉着搓着,心血来潮地一把捂死他都行。
“我当然是爱你的,可是我又那么想弄死你,这样你才能永远属于我。”他像看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的婴儿般看着他,乐在其中地说,“真是好纠结。”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齐洛仰起被擦得红彤彤的眼睛,坦然问到,“要把我交给黑市吗?”
“按理说你现在已经是黑市的财产了。是我们把你从墨纪拉救出来的,老板同意把你暂时寄放在我家。”
“你知道俊流去哪儿了吗?”齐洛趁机询问。
“他在老板那里。”白肆回答得干脆,“人家现在可是贵客,正好吃好睡地供着呢。”
齐洛多少放下了心,也清楚了现在的处境——至少两人都没有性命之虞了。
一卸下重负,他便不由地闭上了眼睛。自己实在已经痛得精疲力尽,血也放出去一小半,好歹有余裕休息几天,缓过这一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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