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的犯人使用的毒品成分常常互相参杂,这里没有检测的仪器,刚刚已经把他的血液样本送去最近的医院了,也拜托了狱警去盘查犯人。我随身携带的药剂只能暂时撑一下,最后还得对症下药才行。”
“吸毒过量……?”齐洛不可置信地重复着。他在床边蹲下,拉起袖子替他擦去额头上的冰凉汗水,轻声说,“怎么会,俊流,你怎么这么傻?”
“而且量不是一般的大,真难得他能在墨纪拉搞到这么多毒品,那应该相当贵啊。”科林不冷不热地说着,退到了靠窗户的一边,点燃了一支烟放进嘴里,“这个破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看来墨纪拉不给犯人治病是真的,什么有用的药都没有,诊断台上全是灰。只找到些葡萄糖,就给他输上了,能稀释一点是一点。现在就帮他吊着命吧,只要等检测结果一出,马上就能配出解药送过来,用不了多少时间。”
齐洛没有搭话,只是仔细打量着病人的脸。他的手挪到俊流的胸口上,需要非常留心才能感觉到那疲惫的心跳,像一个步履沉重的老人,不知道会在哪一拍便阖然长逝。这让他突然出现一种恐慌,仿佛在守候着他临死前最后几分钟。他顾不得房间里还有一个外人在场,握起俊流的手放在唇边,不断用自己温热的脸颊去温暖他。那种湿冷的触觉,青白的肤色,即将被死神蚕食殆尽的微弱气息,使这个黑发青年就像一个溺水的亡者般阴森。
俊流,你想死吗?在我还没有追上你之前,你为什么又要走得更远?我拼了命追,却发现只走到你的起点,只徘徊在你的过去里面,你究竟想去哪里?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永远都追不上你,永远没办法为你挡在前面!
科林看得有点入了迷,夹在指尖的烟半晌都没有吸一口,直到它缓慢化作灰尘落到地板上。在突然接到出诊命令之前,他既没有见过这位新上任的秘书长,也没料到他和墨纪拉的犯人能扯上什么关系。身为达鲁非的军医,再悲惨的病人他也见怪不怪了。但这位年轻的上级如此动情,让他莫名地尴尬起来,一支烟没抽几口就只好掐灭。
“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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