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吗?”
“在对立的立场上把自己想象成敌人,会很容易发觉自己的弱点,并采取对策。并不能说有趣,倒比较像一种修行的过程。”
真像个军人的口吻。齐洛暗自想着,大概是曾经同为军人的熟悉感,一开始的拘谨松动了不少。
“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您。”他率先开了口,脑海里冲动地浮现出姐姐的样子。
“真是大胆啊,”男人头也不抬,对他的莽撞有些不满,“想要把我也当做嫌疑犯来审么?”
“阁下是达鲁非的开国功臣。这里的秩序是你们一手建立的。”齐洛小心控制着说话的方式,一边避开对方的雷区,一边毫不退缩地往前迈步,“而监察官就是为维护你们建立的秩序的最有力防线。如果我的行为对您有所冒犯,我只能恳请……要么配合我,要么废除我。”
“这么说你有案子牵扯到我?”手上的节奏被打断,雷枢索性停了下来,脸上带着一种长辈不怒自威的气势,“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我就听听是什么理由让你有必要打探我。”
齐洛暗暗握紧了手。他从一开始就明白,让白肆去搜集这个男人的情报多半是徒劳无功的,在达鲁非等级森严的壁垒之下,不管多么了解雷枢,也没有办法接近他分毫,而唯一的希望在于,以自己作为诱饵,能够激起对方的兴趣,让他主动送上门来。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不容浪费,齐洛没有拐弯抹角,将一直带在身上的照片放到桌子上,那是白肆为齐梓所画的肖像,也是姐姐现存于世的唯一一张影像。
“请问您认不认识她?”
雷枢看了一眼,神色没有变化,“有些眼熟,能解释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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