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刚刚迭起来的高塔被抽去了地基上的一砖半瓦,越来越明显的倾斜,使得这几秒钟特别难熬。
到此为止,他还来得及撇清与彦凉的关系,既然都已经逃出了那个束手无策的审讯室,便没有理由再同他合作,也不需要冒险相信他那些鬼话。甚至更深一层,还能借此机会,以牙还牙地报复彦凉所带给他的全部痛苦,这个男人曾经无情的背叛行为,那些像对待垃圾一样鄙弃他的态度,还有安然的死……
凌驹的脑袋里像开闸的洪水般,一眨眼涌来无数死灰复燃的念头,直塞得他一阵晕眩。失措的他下意识地望向彦凉。可另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罪魁祸首的眼睛里竟没有一丝心虚,就像根本不担心对方会在此刻翻脸,至他于死地。
他怎么能如此笃定,自负到这种地步?凌驹不明白,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否在一念之差下,让恨意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