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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街道上没几辆车,他们似乎一直在往西方跑,速度很快。
楚曦觉得已经跑进了蔡甸区,又觉得是进了东西湖区。
渐渐的路边的房屋越来越低矮,路灯昏暗稀疏,偶尔也有他们这样的夜游者,楚曦看到有一辆保时捷在狂飙,接着又有几辆杜卡迪摩托车追上去。
飙车的,他新里这么想。
继续跑了一段时间,已能看到农田,寂静的夜拥抱着江汉平原,在无数胡泊的上空,伸展着星光柔和的天穹。
肾上腺素在退潮,让楚曦有些难受,他不断回忆着刚才打斗时的场景,那个油头老外有没有被打破脾脏?他在呕吐,他们会不会被自已的呕吐物和血呛死?警察会及时找到他们吧?附近有多少摄像头?他们两个有没有记住自已的长相?他的手肘很痛,已经出血了,血肯定留在先场,成了抓捕他的证据。
我跑不掉的,他想,跑不掉的,还是得自首。
正想叫女孩儿送他回去,女孩已经将车停在了路边,她关上车灯,然后熄火,整个世界突然陷入寂静的黑暗。
「这是哪里?」
楚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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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女孩儿摇摇头:「我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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