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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过药仍吊着点滴的翟易匀逐渐呈现昏睡,高烧退了又逐渐升高,见他睡着眉宇却紧皱,睡得不安稳,桑语柔只能像赎罪似的在一旁乾着急,无计可施也帮不上任何忙。
翟逢垣稍晚来过,他来时翟易匀睡得很沉,见儿子躺在病床上他神情显得焦虑,仔细询问医生病情后停留一会。
他原本既坚决反对翟易匀玩赛车,他却背地热衷寻求这种高风险的刺激,所以翟逢垣得知他发生车祸,十分气愤与无法原谅。
原以为他从国外研究所毕业,即能像他兄长一样协助他管理庞大事业。可是学校是毕业了,却在准备回国前夕参加这场差点丢了性命的赛车,将他多年的栽培一夕化为乌有,他当父亲的怎不感到心灰意冷。
现在又见他虚弱的躺在病床上,于心难忍,再怎说都是亲生骨肉,看他萎靡一阵子,只希望他能重新振作,将这场灾难伤害降到最低。
翟逢垣站在病床旁,看着昔日生龙活虎的小儿子,被病魔……或说是心魔摧残的一蹶不振,栽下眼镜悄然擦拭眼角泪光。离开之前,不忘嘱咐桑语柔好好照顾他,有什么需要,要她随时连络他们。
翟易非在他父亲走后一个小时结束会议隻身前来,桑语柔见到他,眼神飘忽不定,看似刻意回避,翟易非注意到她的不自在。
昨晚他无意冒犯,仅是动之以情。他没停留太久,获悉翟易匀病情已获控制他即离开,留下睡睡醒醒的翟易匀和桑语柔。
病房外的天色暗得很快,桑语柔看见远方大楼的灯火逐渐亮起,病房里的灯光越来越明亮。
翟易匀仍沉睡,点滴里透明液体一滴滴注入他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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