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力承担。
「别再将你的忿怒转移到别人身上,家里所有的人都比你更难过,但痛心跟痛苦又能挽回什么?」翟易非冷静说,看一眼受惊的桑语柔,「她只是女孩子,一个有先天障碍的女孩子,你无法包容吗?做人将心比心,她这么照顾你,难道你不该也包容她?」
包容她?
翟易匀忽地愧疚的抬头,朦胧中看着冰清玉洁、宛若天仙的桑语柔──
惊魂未定的桑语柔,看着翟家兄弟的眼神双双落在她身上,他们的眼神不像惩罚、不像怪罪。翟易非眼中怀着怜悯,像同情她的处境;翟易匀的眼神幽暗而深邃,她难以解读。
她想开口解释什么,可是声带始终不能发出完整的音调,除了不悦耳的呀呀字串,字字皆不能成语,任谁也听不懂。
听见她又咿伊呀呀的,翟易匀的眼神忽地又变得锐利,似要将她穿透。「不会讲话,为什么老爱伊伊呀呀的,难听死了。」
翟易匀不耐烦的转动轮椅移开视线,眼不见为净,不愿看见她那张跟声音完全不协调的脸。
「易匀,你说得太过分了,不能讲话对语柔已是不幸,你又这么说她,她会有多难过,跟她道歉。」翟易非斥责他。
「她又听不见。」翟易匀背对着桑语柔说。
她没看见他的唇齿,无法知晓他是否在说话,但他可以感受两兄弟火药味弥漫,就在她身旁围绕。
「就是因为她听不见你更应该尊重她,不该拿她的短处侮辱人。」翟易非的指责完全没进入他耳中,他傲慢依然,甚而又开始怨天尤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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